一个长满杂草的土堆,一块快要腐朽的木牌子,就组成了母亲的墓。
毫无装饰,“简单,”就是它的代名词,不过倒也应了许妈口中的母亲,只求简简单单,不求富丽堂皇。
墓上杂草丛生,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清理过了,月离看着它,心里头有些愧疚,身为子女六七年,竟然没有一次为母亲扫过墓,实在不孝,月离松开了许妈的手掌,向墓走了过去,至少也要给母亲除除草,她想着,脚下的步子不禁又快了几分。
月离突然停住。
虽然有好几年未见,虽然和印象里的模样不同了很多,那个低着身体从墓后头探出来的男人,但是月离还是一眼就瞧了出来,那个攥着大把杂草,一身便装的男人,正是她的父亲——夏侯忠武。事发突然,脑袋就像是被人突然重击了一拳似得,月离愣愣的杵在那里,看着墓后面的父亲拔草,进也不是退也不能,太在意母亲,反而忘记了父亲的存在,月离苦恼的想。
“杵在那儿干什么?”夏侯忠武抬起头来,看着站在墓前的女儿,皱了下眉头。破天荒的,第一次主动和她说了话,虽然语气平淡,但还是让月离感到十分惊讶,而这惊讶的恍惚之间,时间似乎就又飘走了一点。
夏侯忠武停下手里的活,看着踌躇不前的月离,沉默片刻,又道:“过来,给你母亲磕三个头。”
听了夏侯忠武的话,月离才方如梦初醒,连忙应了一声,快步走到母亲的墓前,跪下,连磕三个响头,动作一气呵成,毫不拖泥带水,但是月离磕的过急,不知轻重,操之过急之下的后果,便是待她起来时,眼冒金星,额头也青色一片。饶是夏侯忠武,也不免多看了几眼,许妈更是心疼的小跑过来,抱住有些站立不稳的月离,月离发现她还是太高看了自己,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大的劲了,月离捂着额头,痛的咧嘴。
夏侯忠武看着月离,神色还是淡淡的,只是见她并无大碍,便吹了声马哨,一匹枣红马闻声而动,长长的鬃毛肆意披散着,流泻着强壮与威严,马蹄铁规律的击蹋着泥土,带着特殊的节奏,向她们所在方位奔来,夏侯忠武则走到墓前,半跪下去,搂住墓碑轻轻的低喃,声音很小,月离也没有听清。这时,枣红马也来到了夏侯忠武的身后,打了个响鼻,像是在告诉主人它的到来,但是夏侯忠武没有理会,枣红马也就停在主人身边,安静了。
“大小姐,小心马。”许妈拉着月离,和枣红马拉开距离。
月离捂着额头,答应着许妈,但眼睛却不自主的向枣红马看去。
“每年这个时候,记得给你母亲上上香。”回过头时,夏侯忠武已经站起,看着在许妈怀里的月离,道。
父女目光交汇。
半响,月离点头,接过许妈递来的水果,放在母亲的墓前,而碑前的一个酒壶,应该是父亲的。
以至于后来偶然问起许妈时,“夫人爱喝酒。”记得许妈是这么回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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